佛家非常善於運用世俗審美手段為宣傳佛法服務,集中表現在對佛教偶像的美化和藝術加工上。不可否認的是,將佛像造像視為偶像而頂禮膜拜時所產生的精神慰藉,與將其視為藝術作品而欣賞時所產生的審美愉悅,從心理體驗這個角度,二者的確難分軒輊。也正是這種藝術與宗教在情感體驗上的相通性,促進了佛教造像藝術的發展,同時也豐富了佛教藝術美學的內容。大乘佛教不僅確認了偶像崇拜的合理性,而且對佛造像的塑造規定了嚴格的標準,它充分體現了佛家所推崇的相貌與形體的審美理想。
古代印度人推崇人的形貌美,對人體的各個部位都有理想的標準,後來漸漸形成所謂“三十二相好”,後來佛家將其用於佛造像。這“三十二相好”儘管有一定的誇張,但基本是現實中人的形象美的集合,比較接近於古代印度上層貴族的理想形象。雖然其中許多“相好”根本無法用雕塑語言表達,但這種審美標準對佛教造像藝術的影響是極大的。當然,最有成就和價值的佛教造像作品,卻恰恰是對“三十二相好”標準的突破。這是藝術自身發展規律對宗教理念的突破,是工具自身的獨立性的表現。
彌勒信仰在東晉與隋唐十分流行,一個重要原因是彌勒信仰更具世俗的審美意義。在涅槃境界有形化為西方淨土和主宰這未來佛國世界的彌勒佛被美化的過程中,出現了天女作伎樂的獨特景觀。《觀彌勒菩薩上生兜率天經》對女伎歌舞的盛大、優美、過是人間宮廷歌舞的再現。
對於普通的佛教信徒而言,更熟悉和親切的是菩薩。而且,對菩薩的塑造又沒有“三十二相”的束縛,所以菩薩的形象要比佛的形象更多樣化,更帶世俗情調。尤其是觀音菩薩形象更是深入人心,因為,觀音菩薩最務實,專為解脫一切苦難現身於世,所以最受廣大社會底層民眾的歡迎。
對於普通的佛教信徒而言,更熟悉和親切的是菩薩。而且,對菩薩的塑造又沒有“三十二相”的束縛,所以菩薩的形象要比佛的形象更多樣化,更帶世俗情調。尤其是觀音菩薩形象更是深入人心,因為,觀音菩薩最務實,專為解脫一切苦難現身於世,所以最受廣大社會底層民眾的歡迎。